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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刚莫不是在想如何杀了本王?”
她低头喏声回道:“奴婢不敢。”
敢不敢的,逼她露出马脚不就知道了。
魏驰今夜安排玄羽和玄掣扮成刺客,就是想试探一下柒娘的身手如何。
他站在长生身后,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柒娘的一举一动,乃至所有细微的神情。
她虽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,惊慌失措得仿若毫无自保的能力,可她却能极其巧妙地躲过玄掣刁钻且的剑法。
看似歪打正着,可玄掣的剑有多快,魏驰再清楚不过。
柒娘能躲得过多次,那她这个人便绝不简单。
她不仅不简单,还不蠢,且还是个狠人。
柒娘故意避开要害,让玄掣的剑刺在她的肩膀上,想来是在最短的时间内,便已识破了他安排的这场试探局。
魏驰也不怕被柒娘看破。
他要的效果就是看她在突发情况下,会有何种反应,逼着她露出破绽,哪怕只是蛛丝马迹那么一点点。
但,玄掣这剑刺得也未免太下狠了。
剑入三寸,鲜血如注。
试探而已,玄掣怎么弄得真要杀人似的。
真是下手不知轻重的家伙。
捂住柒娘肩膀处的血洞,魏驰命长生去宫中寻传太医。
待太医赶来给柒娘止了血,魏驰才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玄掣持着剑,愣在一旁不知所措了大半宿,见柒娘没事了,也跟着魏驰松了一口气。
他开口同魏驰解释道:“殿下,她刚刚本来可以躲过属下那一招的,是后来她自己故意往剑上撞的,真不怪属下。”
剑耍得那么快,反应速度理应也一样快才对,怎么就不知道躲呢。
魏驰气得不想说话。
长生倒是在旁调侃了玄掣一句。
“你这以后若是娶了妻,下手也这般不知深浅,怕是要苦了人家女子。”
玄掣听了,起初没懂,反应了片刻,脸登时就红了。
他瞥了一眼长生:“长生公公懂的还不少,一看就是……六根不净。”
长生最讨厌别人跟他提“根”字,因为他是无根之人。
偏偏玄掣拐着弯揶揄他,长生气得用拂尘甩了玄掣一下。
“管好你那张碎嘴。”
玄掣听了耸了耸肩。
“管不了,殿下可喜欢我嘴碎了,打探来的消息,我说得越碎越多,殿下就越满意。”
看着面色惨白的柒娘,魏驰心情本就不佳。
他侧眸冷冷地斜了玄掣一眼,吓得人登时就闭上了嘴。
柒娘受伤后高烧不醒,昏睡了多日。
魏驰将她留在自己的寝殿里,闲来无事时,就坐在床边看看她,替她洇洇水,擦擦汗什么的。
长生舍不得他伺候人,总是抢着要照顾柒娘。
魏驰在旁瞧着莫名觉得别扭,便又把照顾柒娘的事儿抢了回来。
美其名曰,打发时间。
偶尔柒娘梦魇呓语时,魏驰还会微微侧耳,仔细听上几句。
只是听来听去,都是一首接一首的诗词。
这个细作,倒是个读过书习过字的细作。
只是魏驰不懂,到底是做了什么梦,梦里念首诗也会让人流泪?
看着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洇出滑落,魏驰伸手用指背替她拭去,并跟着念了一句。
“我心伤悲,莫知我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