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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言家有关的一切,似乎变得越来越遥远。
薄锦琛忽然开口,“传叔的身体早就出了问题,发现的时候是肺癌晚期,年龄太大无法手术,就医没有任何意义,只能在临死前尽量减少痛苦。”
言初愣神看着他,咬着嘴唇。
她已经承受了太多死别,连传叔也要走了,言初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,那种无力感,几乎要把她折磨疯。
当天晚上,言初再次陷入噩梦当中,那场大火,好像如何都烧不完,所有人都被大火掩埋,唯独她还在。
言初双目紧闭,双手死死的抓着床单,薄锦琛发现她的异样,掰开她的手,却发现,手心已经磨破。
薄锦琛眼神微闪,去拿了医药箱给她擦拭伤口,把人抱在怀里,一遍一遍的安抚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言初才终于平静下来。
只是这样折腾一回,她又开始发烧,薄锦琛找了布洛芬给她吃下,又叫来医生检查。
家庭医生知道言初的一些情况,当下道,“发烧应该是太太的情绪起伏太大,不能再受刺激,否则可能会引起ptsd。”
薄锦琛淡淡的点头,“你今晚先住下,明天再走。”
半夜再出问题,可以第一时间处理。
张妈带着家庭医生去客房,薄锦琛喝完剩余的咖啡,上楼回房。
言初的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他站在床边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颊,神情复杂。
第二天,言初醒来感觉身上说不出的酸痛,好像被车碾过一样,刚坐起来,额头上的东西便掉下来,原来是退热贴。
她这才反应过来,昨晚发烧了。
愣怔片刻,言初忍着难受起床洗漱。
刚要开门出去,薄锦琛便把门打开,看见她也不显得意外,很自然的抬手放在她的额头上,“醒了?”
言初乖巧点头,用手语和他说:我昨晚发烧了吗?抱歉,我不知道会这样。
薄锦琛皱眉,语气不悦,“为什么道歉?”
添了麻烦,自然要道歉,言初疑惑的看着他,仿佛他才不应该这样问。
看着她的表情,薄锦琛当然明白她的想法,心情瞬间变得烦躁,还夹杂着祭祀钝痛,他后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