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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初觉得心脏很疼,眼眶也很胀痛,湿的厉害。
她重新握住伞柄,手指紧紧攥着,指甲没入掌心。
密密麻麻的痛渗入四肢百骸,连呼吸都带出一股铁锈般的腥气。
她咬着唇将那股悲鸣的哭意往胸腔里咽,用尽全力终是忍住了。
她冲薄锦琛柔柔弱弱的笑了一下:我有点累了,想休息,就不回去了。
薄锦琛垂眸望着她,也没拒绝,只是静静的道,“你确定?”
言初点头。
倒也不是非留不可。
只是回去也是两个人相顾无言,倒不如留下。
薄夫人不喜她,而且有睡美容觉的习惯,所以也不会大晚上的来招惹她。
只要明日一早她早些离开,不与薄夫人起冲突,就不会有什么了。
“既然这样,那你留下吧。”薄锦琛转身,几步就回了客厅门口,将她放下来。
言初还没来得及说话,男人已经转身走进了雨里。
她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下,想起伞还被她抱在怀里,赶紧追上去,想把伞给他。
可惜男人身高腿长,几步就到了停车的地方,上了车立刻绝尘而去。
疾驰的汽车溅起泥浆水,打了言初一身。
她就那么愣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汽车尾灯消失在雨幕之中。
*
第二天,言初比原本预计的起的晚了很多。
后半夜暴雨加打雷,她被吓到了,一直在被子里瑟缩到近乎天亮才睡着。
等她起来洗漱完下楼,就看见薄夫人和薄锦婷已经坐在餐桌边吃早饭了。
阿健不在,也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据说他是个健身教练,可能是去上班了吧。
看到言初,薄夫人和薄锦婷都有些吃惊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薄锦婷脱口而出。
就连薄夫人也不耐烦的问,“你不是跟锦琛回去了么?怎么,吵架了?”
如果不是吵架了,这个小哑巴肯定早跑得远远的了,哪里还敢留下来。
言初走到餐桌边,比划道:没有吵架,只是我想在老宅住几天,跟厨师们商量一下爷爷忌日的菜单。
她这么一解释,薄夫人就没再说什么了,低头继续吃早饭。
每年老爷子的忌日都是言初在操持,她也懒得去操那个心。
佣人是知道她昨晚没走的,所以见言初下来,就赶紧端来一份新的早餐,摆在她面前。
吃早餐的时候,言初无声的咳嗽了几下。
薄锦婷有点嫌弃的乜她一眼,“你别是感冒了吧?离我远点,小心传染给我!”
言初默默端着自己的早餐去沙发那边吃。
吃了早餐,薄夫人母女就准备出门去做美容。
临走的时候,薄夫人冲言初道,“把我房间里那两条裙子送到奢侈品清洗店去,晚上我要吃红烧狮子头。”
说完,就和薄锦婷出门去了。
昨天晚上言初和阿健在洗手间抱在一起的画面,让薄锦婷生出了强烈的危机。
虽然盯紧言初很重要,但保养自己更重要。
所以薄锦婷才一大早就说要去做美容,她怎么能输给言初那个贱人!
等到她们都走了以后,言初就进了薄夫人的房间,去找她说的那两条需要送去清洗的裙子。
裙子就在脏衣篓里,言初拿起来,一张纸突然从裙子口袋里飘落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