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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轻拉过被子给他盖上，低着头轻声说道，“你先躺会儿，我去让小二烧些热水，给你泡澡用，然后再用点好药，你这一身伤很快就可以恢复好。”
北冥辰极快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臂，他抬眸看着她，绝俊无匹的面容有些苍白，让他看上去有几分柔弱。
“不要走。”
凤羽捏着被子的手无意识的紧了紧，她看着他，与之前的淡然无异。
“北冥辰，你放心，你现在如此虚弱，完全是因我而起，所以，在你灵力没有恢复之前，我是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离开的，但是……”
她忽然有些说不出口了，心中仿佛被上了道枷锁，自从这次醒来，她每次想到北冥辰，都觉得莫名的沉重。
欠他的，还不起……
她的心中，从始至终，都只有龙紫玄一个人，从来都没有变过。
可是，北冥辰的恩情，她又做不到无视。
她也无数次的想过把昏迷不醒的北冥辰丢下，一走了之，可是每次那样的念头升起之后，都会被她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否决。
明知道北冥辰对她的心意，无法接受，却也同样不能老死不相往来，没有人能理解她心中的痛苦。
“小羽……”
那清冷如雪的声音低低响起，让人听得莫名心痛。
凤羽淡淡嗯了一声，忽然就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。
很快，她就听到他说道，“不要为难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，我只希望，我可以陪在你身边，给你保护，而不是……负担。”